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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身免疫血清學檢測有助于診斷自身免疫性胃腸道動力障礙

發(fā)表時間:2022-11-14 15:14作者:RSRTJ



要點

回顧就診于梅奧診所的24例胃腸道動力障礙患者的病史、實驗室檢查和治療效果。


  1. 癥狀:8例食管動力障礙(其中6例為賁門失弛緩癥)、12例胃排空延遲、7例小腸慢傳輸、4例結腸慢傳輸和4例盆底功能障礙。7例患者胃腸道廣泛受累。


  2. 實驗室檢查結果:

    共23例患者檢測到神經元自身抗體,包括電壓門控鈣通道自身抗體6例(N型5例、P/Q型1例)、乙酰膽堿受體抗體(神經節(jié)型11例、肌肉型4例)和電壓門控鉀通道自身抗體4例。2例患者有1型抗神經元核抗體。


    11例患者有神經肌肉自身抗體(包括橫紋肌和谷氨酸脫羧酶65)或靶向其他器官的特異性自身抗體標記物,如甲狀腺或胃壁細胞。


  3. 11例患者(含2例遠期腫瘤)被診斷為腫瘤,受累部位包含肺、乳腺、子宮內膜、胃腸道和胸腺。接受免疫治療的4例患者中,胃腸道癥狀均有中度至顯著改善,在接受溴吡斯的明治療的2例患者中,胃腸道癥狀均得到改善。

自身免疫性胃腸道動力障礙(AGID)是一種局限性的自身免疫性自主神經功能障礙,疾病背景呈特發(fā)性或副腫瘤性。典型病程為亞急性發(fā)病,表現(xiàn)多樣,可為胃腸道(GI)運動過強或運動不足,也可呈隱匿性發(fā)病。AGID最顯著的表現(xiàn)是假性腸梗阻[1-4],但更多表現(xiàn)為賁門失弛緩癥、胃輕癱、幽門狹窄、腸道慢傳輸,以及較少見的肛門痙攣等局限癥狀[5-8]。具體癥狀包括吞咽困難、吞咽疼痛、餐后上腹隱約不適、早飽、反復性惡心偶伴餐后嘔吐、不明原因的體重下降伴營養(yǎng)不良、腹痛以及頑固性便秘或腹瀉。


靶向突觸后神經節(jié)的乙酰膽堿受體的自身抗體有可能引起泛自主神經功能障礙[9,10]。該類患者的胃腸道動力障礙通常更突出甚至更嚴重的[7,9,11]。小鼠在注射神經節(jié)抗乙酰膽堿受體IgG(gAChR IgG)后,出現(xiàn)胃腸道慢傳輸、尿潴留、瞳孔散大、心率變異性降低和兒茶酚胺反應受損[12]。胃腸道動力障礙和自主神經功能障礙也見于1型抗神經元核自身抗體(ANNA-1,或稱抗Hu)和神經元電壓門控陽離子通道抗體陽性患者。



結果

1. 患者的臨床和血清學特征


24例患者中,男女比例為8:16(女性占67%),7例為吸煙者,整體中位年齡59歲(17 ~ 87歲)。所有患者的胃腸動力障礙均通過胃、小腸或結腸核傳輸試驗和/或食管、胃十二指腸或結腸測壓或肛門直腸測壓(球囊排出)確診。發(fā)病后中位隨訪時間為25個月(2 ~ 127個月)。


24例患者的胃腸動力障礙表現(xiàn)包括:食管動力障礙8例(含6例患賁門失弛緩癥)、胃排空延遲12例、小腸慢傳輸7例、結腸慢傳輸4例和盆底功能障礙4例(表1)。7例患者胃腸道多部位受累。4例患者報告了在胃腸道癥狀出現(xiàn)之前的前驅事件:2例是產后(#21和#22),1例是腹部手術后(#8),1例是上呼吸道感染(#12)。4例患者接受了腹部手術,其中1例嚴重的結腸慢傳輸患者行回腸造口術后報告癥狀緩解。2例患者需要開始全腸外營養(yǎng)。


表1 24例AGID患者的臨床癥狀和血清學結果


12例(50%)患者合并神經系統(tǒng)疾病,詳情見表1。


腫瘤學資料:除3例外,共21例患者接受了徹底的腫瘤學評估。11例被診斷為腫瘤(包括6例吸煙者中的4例),8例經過了組織學證實。2例患者在腫瘤緩解期2年后開始出現(xiàn)胃腸道癥狀。6例患者首診未考慮腫瘤,但在得到血清自身抗體譜的檢查結果后被確診。11例確診患者中除1例消化道腫瘤(遠隔食管癌,近期有胃輕癱表現(xiàn))外,其余為2例乳腺癌(1例合并子宮內膜癌),2例患肺癌(1例小細胞型),1例胸腺瘤,1例前列腺癌合并慢性B淋巴細胞白血病,1例宮頸上皮內瘤樣病變(2級)。另外3例患者通過CT發(fā)現(xiàn)腫塊性病變。


在11例患者中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了已知與1型糖尿病、甲狀腺炎或惡性貧血相關的器官特異性自身抗體:GAD65、IA-2、胃壁細胞、橫紋肌、甲狀腺過氧化物酶或甲狀腺球蛋白自身抗體。這些“甲狀腺-胃自身免疫”的標志物在神經系統(tǒng)自身免疫患者中常見[17,19,21,22]。10例合并自身免疫性疾病的患者中7例有甲狀腺-胃自身免疫的自身抗體標志物。4例有甲狀腺功能減退,5例有高血糖(4例確診為糖尿病,1例空腹血糖受損),2例有雷諾現(xiàn)象,1例有紅斑狼瘡,1例有惡性貧血,1例有重癥肌無力。3例患者合并多種器官特異性自身免疫性疾病。


2. 血清學結果對治療的指導


2例接受口服溴吡斯的明治療患者的胃腸道癥狀均有中度緩解:

第一例(#3)

一名78歲男性,有特發(fā)性震顫病史,表現(xiàn)為吞咽困難3個月和體重下降15磅(體重的10%)。食道測壓符合賁門失弛緩癥。肌肉型AChR自身抗體(mAChR Ab)陽性(濃度為0.11 nmol/L;正常為≤0.02 nmol/L),但肌電圖結果不支持重癥肌無力診斷。應用口服溴吡斯的明(60 mg, 3次/d)后吞咽有中度改善。最佳給藥劑量為第1天0.5 ~ 1.0 mL (60 mg/5 mL), 3 ~ 5 d內逐漸提高至最終耐受劑量。

   第二例(#23)

20歲女性,表現(xiàn)為亞急性腹部絞痛,腹瀉伴便秘,在6個月內體重減輕25磅(體重的20%)。N型VGCC自身抗體(N-VGCC Ab)陽性(0.04 nmol/L;正常為≤0.03 nmol/L)??诜暹了沟拿骱螅颊甙Y狀幾乎完全緩解(方案和劑量與第1例患者相同)。治療后前4個月患者體重增加了15磅,13個月后患者恢復基線體重。


4例接受免疫調節(jié)治療的患者均報告胃腸道癥狀明顯改善:

  第一例(#15)

55歲女性,因疑似膽囊炎行膽囊切除術后出現(xiàn)急性上腹痛,疼痛無緩解。隨后出現(xiàn)嚴重的惡心、嘔吐和早飽。在接下來的5年期間,患者出現(xiàn)了更廣泛的自主神經功能障礙癥狀,即眼干和口干、直立不耐受、尿等待以及全身無汗。在胃腸道癥狀發(fā)生的6年后,血清學結果顯示神經節(jié)AChR自身抗體(gAChR Ab 0.04 nmol/L;正常值不高于0.02 nmol/L)。靜脈注射免疫球蛋白后,胃腸動力障礙和干燥癥狀完全緩解,其他自主神經功能檢查有中度改善。

   第二例(#16)

76歲男性,表現(xiàn)為厭食、惡心、嘔吐、交替腹瀉和便秘18個月,體重減輕50磅(體重的30%)。ANNA-1抗體陽性(滴度1:7680,實驗室建立的陰性參考值為1:240)。隨后的調查顯示為局限期小細胞肺癌。在靜脈注射免疫球蛋白和隨后的化療后胃腸道癥狀顯著改善,在接下來的4個月內體重回升35磅。

  第三例(#19)

52歲女性,有甲狀腺功能減退、惡性貧血和雷諾現(xiàn)象的病史。她出現(xiàn)亞急性便秘、餐后飽腹感、惡心、嘔吐,體重減輕35磅(體重的25%)。血清學檢測發(fā)現(xiàn)神經節(jié)AChR自身抗體(gAChR Ab為0.26 nmol/L;正常值不高于0.02 nmol/L)。促腸道動力藥物(甲氧氯普胺和紅霉素)的改善甚微。開始口服潑尼松和6-巰基嘌呤后,患者報告胃腸道癥狀和生活質量顯著改善,體重在接下來的幾個月內保持穩(wěn)定。慢傳輸型便秘的胃腸道癥狀隨著糖皮質激素治療的減量而加重。

  第四例(#21)

22歲女性,在第二次懷孕期間出現(xiàn)嚴重便秘。經陰道分娩后第4天,患者發(fā)生特發(fā)性橫結腸破裂。剖腹探查發(fā)現(xiàn)潰瘍性病變伴透壁性壞死。結腸次全切除回腸造口術后,患者便秘癥狀持續(xù),腹脹、脹氣加重。2年間體重非主觀性、降低50磅(體重的35%),行全腸外營養(yǎng)。血清學檢測發(fā)現(xiàn)ANNA-1(滴度1:15360)和神經元VGKC自身抗體(0.10 nmol/L;正常值為0.02 nmol/L或以下)。腫瘤學評估顯示宮頸上皮內瘤樣病變(2級)。同時,大纖維感覺神經病(經肌電圖證實)造成了進行性行走困難。每月接受1次的靜脈沖擊環(huán)磷酰胺治療,2個月后,患者報告胃腸道癥狀明顯改善,能夠行走,可通過口服營養(yǎng)維持體重。


討論

自身免疫性胃腸動力障礙這一新認識的消化系統(tǒng)疾病包括副腫瘤性病因和特發(fā)性病因[1-3,5-7,10]。血清學評估是其診斷和治療的有價值的輔助手段。迄今已知的典型自身抗體譜如表2所示。核轉運、測壓和閃爍成像檢查對確診至關重要。與大多數器官特異性自身免疫性疾病一樣,大多數(67%)受累患者為女性。


表2 AGID:相關的神經自身抗體


我們在本文的幾例患者中發(fā)現(xiàn)了臨床懷疑AGID的因素:前驅事件、亞急性起病、多級胃腸道動力障礙的證據、合并器官特異性自身免疫性疾病(包括輕微的自主神經/神經異常,如體位直立或軀體神經病變)或腫瘤。然而,仍有8%的患者沒有可識別的危險因素。超過50%的患者僅在自身抗體譜提示需要接受腫瘤學評估后才確診腫瘤。


值得注意的是,4例小腸慢傳輸的患者同時患有盆底功能障礙。這4例中,3例gAChR Ab陽性(1例合并神經元VGKC自身抗體陽性),另1例N-VGCC Ab陽性。這一觀察結果提示可能性:在某些盆底功能障礙的病例中可能存在自身免疫神經發(fā)病的機制。這些病例可能反映了外周括約肌神經肌肉過度興奮,或支配直腸的骶神經節(jié)前神經元和支配盆底的Onuf核運動神經元的中樞抑制作用受損。在正常情況下,這些通路以相互協(xié)調的方式控制排便[23]。


迄今為止,在AGID的背景下,唯一被證明具有直接致病性的自身抗體是gAChR自身抗體[9,12]。伴隨AGID的其他陽離子通道自身抗體包括N-VGCC抗體和P/Q-VGCC身抗體[3,13]、VGKC抗體[6,10]和肌肉型AChR自身抗體[13]。長期以來被認為是甲狀腺胃和神經系統(tǒng)叢集性疾病的標志物的器官特異性自身抗體,在AGID的診斷中也有價值:包括GAD65特異性抗體、胃壁細胞自身抗體、甲狀腺過氧化物酶自身抗體、甲狀腺球蛋白自身抗體和橫紋肌收縮蛋白自身抗體[19,21,22]。我們實驗室最近發(fā)現(xiàn),在特發(fā)性賁門失弛緩癥患者中,GAD65自身抗體的檢出率為22%,而在171名年齡匹配的對照組中,GAD65自身抗體的檢出率為2.3%[8]。值得注意的是,本報告中的24例患者中有9例合并1種或多種自身免疫性疾病。我們目前認為在表2中列出的抗體譜與疑似AGID患者的血清學評估相關性最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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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考文獻:Dhamija, Radhika, et al. "Serologic profiles aiding the diagnosis of autoimmune gastrointestinal dysmotility." Clinical Gastroenterology and Hepatology 6.9 (2008): 988-992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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